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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彼援候出方宜图

第二百二十章 彼援候出方宜图 (第1/2页)

李善道立刻命令斥候,再去细作打探,自则登上望楼,居高而瞰。
  
  果是遥遥望见,弘农城南成梅花形状的三座敌营中,最东和中间的两营营内,冷风细雨里,隐见人马杂拥,不断的有将士或奔於营间道上,或出帐而仓皇簇聚;或驰马出营,奔向北边不远的弘农县城,——弘农县城里也有人坐垂篮而下,往此两营中来,一派混乱不堪的场面。
  
  弘农县城西、南两边多山地与丘陵,因李善道部驻营之处是在其城东,城南的这三营皆是敌兵。最西一营是弘农县本在城外之营垒;中、东两营各是朱阳、长渊两县的援兵。
  
  昨晚,接到的高延霸、薛万彻的军报,言说留下了高季辅守卫卢氏,他两人已率部,合以张士贵,还有攻下卢氏后来投的数部义军,及裹挟了乡民若干,分别进至到了朱阳、长渊城外。
  
  单以高延霸一营,加上高季辅部的千人,合计仅才五千人,除掉留守卢氏的必须兵马,他俩分能领之往攻朱阳、长渊的,最多各两千部曲。两千部曲,对一座已颇有备的县城来说,不算很大的威胁。但在得到了张士贵等投从的诸部“群盗”,和裹挟的乡民加入进后,他两部的声势就不小了,分已有四五千众,对外他俩号称的是万众。张士贵等本地群盗,又各在弘农郡俱有凶名,尤其张士贵,剽悍之名最盛。如此一来,朱阳、长渊两县焉能不作惊恐?
  
  一如李善道的预料!
  
  两县昨晚就连夜遣吏,赶来弘农县城,向来援弘农的本县兵马告急,令他们赶紧回援。弘农县固是弘农郡的郡治所在,郡守等郡中长吏都在此县,可也不能为了弘农,把本县失陷!
  
  於是,就出现了现在朱阳、长渊两座援兵营中的这种慌乱场景。
  
  至於驰马去弘农县城,与从城中坐吊篮而出的,不必多说,两县援兵若退而自救,自得告知城内。城内郡守等则肯定不愿意他们退,郡守是长吏,命令听不听?听了,就不能退;不听,两县援兵大多是两县本地人,本县不保,何还再有心思守弘农县?两下当然是得有一通交涉。
  
  ——这通交涉,对李善道也是有利的。
  
  李善道料定了,两县援兵必退,可郡守之令他们没有听从,此是违令,那么最起码两县援兵的主将知道轻重,他们就必定会在“本县可能将陷入贼手”的恐乱中,另添违令会带给他们什么后果的惧虑。这样,等他们撤退,本军追击的时候,就更能容易地取得胜利。
  
  秦敬嗣、焦彦郎、萧裕诸将接连奔上望楼。
  
  焦彦郎满脸喜色,急不可耐,说道:“郎君料敌如神,此必两县援兵已得本县求救,是故军心大乱。敢问郎君,我军何时出击?要不要现在就趁其乱而击之?”
  
  萧裕说道:“总管,末将愚见,似不必急,待其出营而走,再击之不晚。”
  
  李善道摸着短髭,呵呵地笑道:“萧公,你与我见略同!十三郎,敌既已乱,撤走是早晚之事,何须急切?与其攻其乱营,何如当其撤时,歼之於野?按萧公所言,等其撤时再击!”
  
  “郎君,两县贼兵何时会撤?俺见城中有贼吏出,应是贼郡守不欲两县贼兵撤。两县贼兵若竟是因此未撤,怎办是好?”焦彦郎有其担心,便即问出。
  
  李善道说道:“两县援兵都是本地人,父母妻小皆在本县,焉会不撤?但今天下午,估计他们是不撤的。一则,要与郡守交涉;二则,白天若撤,彼等会恐我军进击。料是其撤,会在今晚二三更间。萧公、敬嗣、十三郎,今晚追击,我意兵分两部。”
  
  萧裕、秦敬嗣、焦彦郎齐行军礼,应道:“敢请总管(郎君)下令!”
  
  李善道早是成竹在胸,顾盼三将,朗声下令说道:“今晚追击,萧公,你部骑兵是主力,追上后,先作进击;十三郎,你营调三千兵,随萧公部后,进战歼敌。敬嗣,你部亦出三千兵,不必追击,掩伏城南,若守军城外营的兵马出救两县援兵,你即阻歼之。余下你两营各千人兵马,守营是其一,若城中守军亦出,趁势夺城是其二。我引我亲卫,亲为你三部压阵殿后!”
  
  三将同声接令。
  
  “现就去做准备吧!”
  
  三将行个军礼,转身退下。
  
  李善道独留望楼,继续细瞰城南三营、城中动静。
  
  风雨飘摇,阴云压城。
  
  今晚追击胜后,不论城中有无出兵救助两县援兵,弘农克之已定!
  
  ……
  
  漫天阴云,细细的冷雨下个不住。
  
  翟让步到帐门口,揣着手,探头望了一望,阴沉的风雨天气中,帐外百余披甲持矛的亲兵们所披挂的黑甲衬托下,他一身的大红袍极是出众显眼。
  
  两人撑着油伞,冒雨来至。
  
  一个是单雄信、一个是徐世绩。
  
  “雄信、茂公,你俩来了,正等你俩呢。帐外冷,快进来吧。”翟让笑道。
  
  单雄信、徐世绩忙行礼相见。
  
  两人礼罢,三人入进帐中。
  
  翟宽、翟摩侯、王儒信皆在。
  
  翟让坐回主位,笑道:“魏公请俺今晚喝酒,说是一为庆功,二为细议底下对王世充等隋军的攻战事。俺想了想,庆功也好,细议底下的战事也好,你俩都不好缺席,与俺同去吧。”
  
  单雄信、徐世绩对视了一眼。
  
  徐世绩问道:“敢问明公,今晚宴席,魏公都请了谁?只请公么?”
  
  “非也,非也。另还请了裴公、郝公。你俩来得晚,俺刚与俺阿兄他们说过了此事。俺阿兄的意思是,既是庆功,又议战事,便咱们大家伙都去。你俩何意?”
  
  翟让话说得从容,徐世绩心细,已是听出了点别的意味。
  
  如果李密单只请翟让、裴仁基、郝孝德的话,他们三个何等身份?徐世绩、单雄信完全没有资格跟着去。可翟宽却不仅要他、翟摩侯、王儒信全都跟着去,还要他俩也随从去。
  
  如果没有猜测错的话,——这应是翟宽“做贼心虚”,因三天前恼恨之下,道出了“天子止可自作”的话,是以一闻李密召翟让饮宴、议事,他就起了疑心。
  
  现还没有与李密反目,李密做为“主公”,他的召请不能不去,可既已起疑,就决不能只让翟让自己去。最好的应对办法,当然就是他们全都去,人多势众,单雄信等都有勇力,此外再带上足够的亲兵跟从,另又郝孝德也在场,估计李密即使是有谋图,亦定不敢发作了。
  
  单雄信的反应慢点,但随在徐世绩后头,也品出味道来了。
  
  他神情微变,不自觉的,再次与徐世绩对视了一下。
  
  徐世绩面无异色,沉着地应道:“魏公若允世绩与大郎参宴,世绩自当随扈明公。”
  
  “随扈”一词说出,翟让明白,徐世绩已懂了自己的意思。上午接到李密请他晚上喝酒的召请时,翟让其实倒没多想,但翟宽却登时惊疑丛生。被翟宽一说,搞得翟让也有点不安起来。这时见徐世绩明了自己的意思,对徐世绩和单雄信,他都是最信任不过的,心下遂稍安之。
  
  翟让於是又问单雄信,说道:“雄信,你呢?”
  
  单雄信昂首挺胸,赳然应道:“明公令下,俺怎有不从之理?愿与大郎,共从扈明公赴宴。”
  
  得了单雄信此话,翟让的心彻底安下。
  
  单雄信之勇,翟让再清楚不过,真是关张之勇,有他在,就可保证能有足够的震慑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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