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九天之外,船舱之内(4K) (第1/2页)
如此迅速的反应?这是超距感应?还是提前预知?
对于妖惑星投射过来的目光,赵青也是心中微讶,不禁生出了许多猜测,进一步确认了此颗星球的不同寻常之处,毕竟连光要跨过这段距离,都得耗费四个小时。
所以说,那家伙不会是颗有修为的活体星球吧?小小太阳系,能诞生得出这般“大能”吗?或许,它是从别的星域迁徙过来的?也不知具体实力如何,是否有正常战斗的能力?
她心中暗暗思索,就算这个星球上的生命,体量大得惊人,也未必是以可自由活动的姿态存在,没准只是覆盖了厚厚一层可以吸附星辰元气的远古菌落,并诞生出了一个强大的集体意识。
正常而言,妖惑星若真是以百千米计的超级生命体,且能完全掌握自身,应该不至于孤寂地在太空中流浪,而是会找一颗条件适宜的较大行星作为卫星定居,对此进行某种特殊的“殖民”。
不过说起来,诞生妖惑剑的那次彗星分裂、陨石坠落,其实不排除对方故意发射一颗探测器,用于登陆地球、搜寻情报的可能性。
当时被摧毁的关中剑庐淬火居内,那块陨星的残骸自然而然形成剑的形状,如此巧合,也确实可以用它本就抱有目的性来解释。
具体究竟如何,还得多收集一些相关的信息,不能仅仅依靠妖惑剑和它之间的交互感应,就妄下断语,正经的天文望远观测、轨道运行建模,红外光谱分析等等,都得一一进行,安排上日程。
当妖惑星恰好遮掩住遥远恒星的光芒时,通过分析光谱信号,可以发现它周边的气体尘埃中特定的元素或份子,这些特征在透射光的波峰和波谷中显现出来,从而推断出它可能的生命形态。
而通过观察妖惑星的轨道运行状况,则可以得出它是否在持续有意识地自行运动,并可以测出星体的大致质量,结合掩星法测得的大小半径数据,计算出它的平均密度。
不过,因为大气层的干扰,这些方法显然得在太空中进行,而为了不在太空中待得太久,浪费时间,最好还是使用专门的天文卫星,放弃亲自上阵的想法。
像先前那颗M国的锁眼卫星,就不该直接击毁,而是得抢夺掠走,安置在这边,正好派上用场。赵青心中这般想到,同时也决定接下来特意查查楚王朝过往的天文观测记录。
根据已知的信息,妖惑星以前可能并不长得现在这样,红色的光芒多半没那么明亮,但它的公转周期,近几次内应该变化不大,或许可以从中发现些端倪,判断其是否发生了异常的变化。
从妖惑剑离谱的超高密度来看,赵青相当怀疑这颗彗星的内部含有小块因Ia型超新星爆发而炸飞的白矮星碎片,至于电子简并态物质为何不膨胀恢复到正常形态,或许跟元气法则的束缚有关。
单纯的陨石撞击,能形成如此特殊的材料,她是不怎么相信的,觉得应该得要更加极端的环境。
参考昔年幽王朝诸多强者研究天外陨星中蕴藏的玄奥元气法则,开启了修行盛世的先例,各大王朝藏宝库、众多大势力收集到的陨石残骸,应该都值得一观。
它们虽未必及得上妖惑剑的特异,但肯定也都非同凡响,可以让人窥探到星空的一角。修行的意义,本身便在于对未知世界的探索。
实际上,当今楚王朝的“镇国之宝”,人王玉璧,已灭亡的天凉帝国,其祖山中的长生不死药,都是类似的天外星辰产物,疑似源于真正的星核,涉及到了八境乃至于九境的奥妙。
妖惑星会不会是此界未来的巨大威胁,还是个遥远星空中事不关己的看客,亦或者是自己接下来太空经营中生物资源、矿产资源的重要提供者,就要看后续的调查与探索成果了。
“这柄妖惑剑,我收下了。”赵青思绪万千地从剑身上移开了手,淡淡开口回道:“接下来,又要到哪里去会面呢?”
“此事不急,可以先看完竞标会再说。”
感应到妖惑剑被激活了般散发出的妖异气息,楚帝心中亦是闪过了许多念头,明晓对方竟然在片刻间便得到了名剑的认可:“解决那两大问题的方法,还请阁下细细道来……”
于是,赵青一边详细解说起了发展解放生产力的重要性和影响,一边从楚帝和楚凄风的口中,进一步了解到了楚王朝产业人口分布、资源开采效率、符器工坊体系的诸多细节。
跟这场军用符器竞标会所展露出来的信息不同,楚王朝军队的主力武器,都是多家大型工坊联合研发,动辄数十万斤起步的巨型军械,定位相当于二战时的巨型列车炮,并以此作为军团的核心。
这是真正的庞然巨物,足以摧山破城的战略武器,每一台在行进时都需要上千人的护卫,符文战车也只是它们的动力源与辅助设备,生产周期通常以年为单位,相比之下,当前的符器测试也仅仅是小打小闹罢了。
单家工坊的研发能力毕竟有限,它所拥有的零部件供应链体系,也无法支撑起复杂且高精度的巨型符器制造,就算是天工阁这样的顶尖工坊,除了一次性杀伤性符器外,也很难独立研制出最尖端的主力装备。
目前看来,楚王朝应该是唯一掌握了可达到单体七境杀伤力的符器制造工艺的势力,秦王朝幽浮大舰的体型固然巨大,可最擅长的还是防御,充当武器平台的作用,剑气大阵也只有范围内六境的杀伤力。
“这一次竞标会的首名,多半是天工阁的‘妖惑星坠’了,一颗颗坠落而下的七彩光星,形成了一个个由外而内收缩、或燃烧或冻结元气的光圈,可以在指向阵枢的引导下,把敌方的强大修行者套在圈内,难以逃脱。”
待到了第二轮行将结束的时候,赵青对此作出了精准的评价,同时心中也闪过一个念头:另外一边,伏击郑氏门阀铁甲船队的行动,差不多也该正式开始了吧!
……
万里之外的渭河水面上,十四艘排成长长一列的铁甲商船,气势恢宏,宛如一串钢铁铸就的珠链,船身铁色沉沉,映照着天空的蔚蓝与云朵的轻盈。
它们正迅速地驶过长陵附近的红河镇,奔向下游更远的地方。
两岸生长着各色杂树,树叶色彩斑斓,或红或黄或绿,交织成一幅绚丽的秋日画卷。
河水在船的推动下,泛起层层波澜,一波波地冲在岸滩上,发出哗哗的声响,宛如潮起潮落,永不停歇。
那些已经落在后方的港湾,支流汇入的河水泛着微红,宛如夕阳映照下的晚霞,美得令人心醉。随着船只的继续前行,岸上的房屋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广阔的田野和偶尔可见的农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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