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解绑失败 (第2/2页)
屋子里还是安静的只有季清歌悠长而均匀的呼噜声,让宁云这声呼唤更像是中二少年的呓语。
“两个选择,你出来,或者我把你核心砸了。”
寄宿在季清歌心魂中的年幼系统似乎以为只要它像鸵鸟一样埋在沙子里,一切就能相安无事。
“三。”
宁云说着,从小金库里拿出对这些杂牌系统专用的能源去质器。
“二。”
顺带一提,这玩意儿是宁云的系统给的,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好好辅助天命之子,专门找他来寄生的蛮横系统。
“一。”
宁云直接对着季清歌按下去质器操纵面板中间的那个大红按钮,像是钢笔一样的能源去质器前端在宁云的操纵下发出只有这些杂牌系统能感知到的危险光芒,十一号在季清歌的心魂里瑟瑟发抖着,但还是保持着最后的倔强。
它在赌。
“顺带一提,这东西对宿主来说就跟被蚊子叮一样哦,完全,没有副作用。”
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在骗人,系统和宿主之间的羁绊,怎么可能会被这区区钢笔拆散?
“拜拜了您嘞。”
去质器已经蓄力完成,宁云对着季清歌,再次按下大红色按钮。
“停!停!”
季清歌的身体在十一号的驱使下躲过了那道危险的激光,惊恐地吼道,“你赢了,算你狠。”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嘛!”
十一号用季清歌的脸委屈巴巴地冲宁云说道,“我堂堂一个最后遗作,辅助这个宿主很寒掺嘛?”
“寒掺。”宁云果断点头,“很寒掺。”
“我!我!”十一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宁云这句话,结巴了半天之后才反驳道,“我只是想让我的宿主过得好一点,生活美好一点,变得强大一点,有错吗?”
“你这个天启战士最后的终点是什么?”
宁云反问道,“有多强?”
“哼哼!”不知道是十一号用的这张脸,还是它本性如此,反正宁云感觉这玩意儿不太聪明的样子,“天启战士的顶点,黑角形态,那可是末代部落的最后希望,一拳打碎星星,一脚踢爆太阳,那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嗯,然后呢?”
“啊...啊?”
“然后呢?还有什么?”
“就,打碎星星,踢爆太阳,还不强吗?”
“刚才那个拿鞭子的老师,你见了吧?”
宁云收起去质器,重新坐下。
“见了,咋了?”
“她大概就是你说的那种强度的战士。”
“哈?”
宁云把手臂放在椅子边上的扶手上,撑着侧脸看向十一号。
“那个老师大概六十多岁,就和你所谓的那个‘黑角’差不多了,你记录里最年轻的黑角多大?”
“额...五百九十二岁...”
“你看。”宁云朝十一号摆了摆手,“你的终点对于她来说,只能算是一个消遣,一个无伤大雅的添头。”
“唔...”
“所以你就别祸害人家了,赶紧和人解绑回来,你那个宏能本来就是一个末代文明垂死挣扎弄出来的产物,本身就不完整,还乱教人。”
“没有吧...斯彻拉夫威尔斯文明是第一代文明来着...虽然后来的部落入侵毁了一切...”
在延续文明和系统操守的思想斗争中,十一号激烈的挣扎着。
最终,还是后者赢了。
季清歌是个好人,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断去前途。
这么想着,十一号释然了许多。
然后它放弃了季清歌的身体,主动解除了它和季清歌之间的链接。
再见了,好姑娘......唉?
一股强大而狂暴的力量忽然出现,打断了解除过程。
十一号茫然着,被这股从它能量核心中突然涌现的,它从未见过的能量所吞噬。
“唉,果然吗?”
帝国之泉的能量全被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家伙吃掉了。
宁云一把将十一号从帝国之泉的能量暴风中揪出来,打开小金库,联通了泉眼,将这些能量收了回去。
十一号已经陷入昏迷,看样子短时间是醒不过来了。
这些杂牌系统,严格来说,算是一种存在形式比较特殊的生物,也有生老病死,只是表现形式和普通生物不一样罢了。
当然宁云和季语柔他们那些可以跨界的系统不一样,它们只是一群喜欢剥削员工喜欢九九六的,稍微有点限制的糟糕神明罢了。
宁云将十一号放到季清歌身旁,让它自行回到季清歌的心魂之中。
先放着吧。
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把完善的宏能修炼方式教给十一号。
宏能原来叫作橙铜之力,是斯彻拉夫威尔斯文明鼎盛时期所使用的修炼体系中使用的能量,只有同时修炼好橙铜之力,青银之心,紫金之魂,才能使用这种被称为“白心”的力量。
宁云对这个还挺熟悉的,毕竟让这种力量失传,是宁云在那个位面的主要任务。
他可是花了好几百年的时间才让那个原来有五种性别的种族灭绝到只剩一种呢,老难了。
要先挑起性别对立,让那五种性别的人互相仇恨,再通过各种手段增大他们工作的压力,让他们无心生育,而没有生孩子这种麻烦事的话,性别这种东西也就是一种相当于美丑的评判标准罢了。
到最后,大家都有那种,我觉得你丑,你觉得我不符合你的审美的想法时,战争就能很自然地爆发了,简单,但是费劲。
“唔...几点了?”
季清歌醒了,她起身时,感觉全身酸痛。
十一号在刚才被迫吸收了部分的帝国之泉,以至于她这个宿主也受到了轻微的损伤。
“你睡了二十分钟。”宁云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好像一尊古庙里的佛像。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些许厌倦的味道,“回去吧,我过两天会联系宁家的建筑队,到时候你们收拾东西过来就行了。”
“哦哦,好。”
季清歌打了个哈欠,她穿上鞋,离开。
“谢了哈。”